1933年9月21日拂晓最安全的线上配资平台,南京雨花台的石阶被露水浸湿,一支临时押解队列慢慢向上。铁链轻响,脚步沉重,走在最前面的瘦高个儿满身鞭痕,却挺直了腰板。押送军官低声嘟囔:“到了这里,他还嘴硬?”回应只是沉默的冷视。

领头士兵忍不住转身瞪他:“姓邓的,最后一次机会,说不说?”那人淡淡吐出一句:“记住,我叫邓中夏。”短短七个字,像钉子一样钉在清晨的空气里。
时间拨回四个月前的5月15日,上海法租界环龙路一处出租屋内,台历还停在前一天。屋里谈话正酣,外头忽然传来杂乱脚步。窗棂震动,门锁下一秒被撞断。巡捕冲进来,先锁住那位年轻女子,随后把目光落在一旁的男子,眼神充满得意:“林素琴,落网了;你,叫什么?”男子镇定答道:“施义,湖南教员,来沪寻亲。”对方半信半疑,将两人同时押走。

巡捕很快弄清女方身份——全国革命互济会救援部的林素琴。但对这个自称“施义”的男人,没有底。刑具用上了,他仍咬定身份。妙在口音、证件、甚至几位朋友的证明都能对得上,法庭最终给出“与赤化分子往来过密,拘押52日”的结论。看似小案,蒋介石却突然插手:务必提走此人。
原来,林素琴在再一次夜审中崩溃,写下供词:“他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邓中夏。”这封供词翌晨送抵南京,十万大洋迅速打点好法租界各路关系。深夜,一辆黑车悄悄把邓中夏带离上海,车灯在弄堂口闪烁两下,消失不见。

邓中夏被转押南京。换了地点,审讯手段升级。前几天是烟酒软磨,接着就是烙铁、电刑。军官自以为高明,用温言混杂威逼:“交出工运名单,你还能活。”他汗水顺着伤口流下,声音依旧平稳:“我就是共产党。”另一名看守气急,“不怕死?”短促回答传来:“不怕。”
审讯陷入僵局,国民党改变策略,打算从“感情”突破。7月中旬,早已被捕的李瑛被带到对面牢房。铁门砰地合上,夫妻隔墙而立,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呼吸。看守放话:“认了,她就能走。”墙那边响起一句低沉却清晰的拒绝:“不认。”短短两个字,划破狱中的闷热。
敌人转而用挑拨。有人搬出几年前党内争执,企图制造猜疑:“你当年被误会,还替他们卖命?”邓中夏淡淡一句:“路线分歧不等于信仰破裂。”此话堵住了对方,审讯记录本上写下“屡教不改”五个大字。

8月末,邓中夏再度受刑。皮鞭抽过的背脊血肉模糊,他索性用干涸的血在墙上划出“浩气长存”四字,字体歪斜,却锋利。看守愣了几秒,破口大骂,却不敢再上前。
9月20日夜,军官按惯例做最后尝试。“只要你写份悔过书,立刻送你出城。”牢房里月光惨白,邓中夏抬头,声音沙哑却清楚:“少废话,动手吧。”军官怒极,甩门离去。

第二天,雨花台。刽子手摆弄已经生锈的枪栓,新闻记员举着相机,想捕捉“悔意”的表情,却只看见决绝。押解官例行宣布“死刑执行”,随后给他一个机会:“最后再说一句?”邓中夏深吸一口气,声音突然拔高:“中国共产党万岁!”枪声紧随其后,浓雾里传出几声回响,随后归于寂静。
同日下午,狱卒在囚衣内层找到他写好的遗言:“同志们,革命仍在路上,工人阶级终将胜利。”字迹歪斜,墨水已干。消息传进上海、广州、武汉的工人夜校,许多人沉默良久。有人攥着粗茧的拳头低声说:“邓主任没白走,事还得接着干!”

岁序迁移,又是一年金秋。雨花台上青草复绿,石阶温热。新来的看守听老同事提起那天早晨,忍不住追问:“他到底图什么?”老人抽完半支烟,只扔下一句:“信仰。”然后转身去点名,脚步声在空旷的台地上响了很久,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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